第100章 蜜月未至,战火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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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府的晚春裹着桃花香。
陈府新葺的宴会厅里,红烛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撒了一地碎金。
陈子元坐在主位,面前摆着孙乾特意从北海运来的蜜饯,却只挑了颗樱桃在指尖转——这是蔡琰最爱的蜜渍樱桃,他总记得。
\"军师这喜服的云纹,某前日在绣坊盯着绣娘赶工。\"简雍夹了块鹿肉塞进嘴里,油光蹭在青衫上也不在意,\"那老绣娘直念叨,说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并蒂莲,针脚密得能数清花瓣。\"
\"德然兄又抢话。\"庞统晃着腿从案几后探出头,他新蓄的短须被烛火映得发亮,\"某昨日去码头,二十车蜀锦刚卸完,其中两匹月白的,正合文姬夫人的素性。\"
诸葛亮坐在下手,执茶盏的指尖抵着下巴,忽然抬眼:\"先生,婚书的庚帖需再核一遍。
前日算卦的张半仙说,卯时三刻吉时最宜,可依着《协纪辨方书》......\"
\"阿亮这是要把婚事当军策来算?\"郭嘉的笑声从右首传来。
他素日总爱歪在胡床上,此刻却坐得笔直,玄色深衣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子元兄的婚事,有文姬夫人这样的才女,还用得着咱们这些粗人操持?\"
陈子元被说得低笑,指节叩了叩案几:\"奉孝莫要编排我。\"他望着烛火里跳动的人影,忽然想起昨日在医馆,有个老妇攥着他的衣袖哭:\"陈先生可要好好办喜事,咱们徐州城多少年没这么大的喜了。\"窗外的桃花被风卷进来两片,落在他腰间的木簪上——那是蔡琰亲手削的,用的是她家乡的老松木。
木簪的触感透过锦缎传来,陈子元的笑意忽然淡了些。
他望着郭嘉案头那封未拆的竹筒——从方才起,郭嘉的拇指就在竹节上摩挲,指腹压出的白印又很快泛红。
这是河北来的急报,孙乾昨日信里提过,说\"北边雁讯频\"。
\"奉孝?\"他出声唤。
郭嘉的手猛地顿住,竹筒在案上磕出轻响。
他抬头时眼角微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子元兄可是嫌某扰了兴致?\"说着便要去摸酒壶,袖口却扫落了竹筒。
竹筒骨碌碌滚到陈子元脚边。
他弯腰去捡,却见火漆上的朱砂印子有些模糊——是公孙瓒的私印。
去年公孙瓒在易京被袁绍围得紧,派了三拨信使才把求救信送到徐州,火漆正是这样的暗红色。
\"奉孝。\"陈子元的声音沉了,\"这信,是伯珪将军的?\"
郭嘉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起身,玄色大氅带翻了酒樽,琥珀色的酒液溅在庞统的锦靴上。\"某去解个手。\"他抓起竹筒,转身时发冠的玉簪撞在门框上,\"阿亮,替某挡两杯。\"
宴会厅的门\"吱呀\"一声合上。
诸葛亮望着那道匆匆的背影,放下茶盏:\"先生,奉孝兄今日......\"
\"他心里有事。\"陈子元将樱桃按进蜜盏,果肉裂开的声响像极了战鼓。
去年曹操征徐州时,郭嘉也是这样,酒喝到一半突然离席,再回来时袖中藏着陈宫的密信。
院外传来更鼓,三更了。
庞统踢了踢诸葛亮的靴尖:\"去后园看星?
前日某夜观天,紫微垣旁有客星犯主,今日该再查查。\"
诸葛亮点头,起身时替陈子元拢了拢被风吹开的衣襟:\"先生先歇着,我与士元去去就回。\"
月光漫过青瓦,在后园的老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
庞统爬上石凳,仰头望着北方的天空:\"你看那北斗第七星,是不是比昨日暗了?\"
诸葛亮搭着他的肩也望过去,指尖微颤:\"天枪星移位了。\"他记得《史记·天官书》里写,\"天枪星动,主兵起\"。
去年吕布袭徐州时,这颗星也是这般忽明忽暗。
\"要不要去告诉先生?\"庞统跳下石凳,鞋跟碾碎了几朵落在地上的桃花,\"婚期就剩三日,万一北边......\"
\"且再等等。\"诸葛亮按住他的胳膊,\"先生这几日为医馆的事熬得眼青,文姬夫人明日便到临淄。
若真是虚惊,倒扫了兴。\"
风突然大了,吹得槐树叶子沙沙响。
两人转身要回宴会厅,却见廊下立着道身影——陈子元倚着廊柱,腰间的木簪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先生?\"诸葛亮吃了一惊。
陈子元抬手指了指北方:\"我也看到了。\"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件极平常的事,\"方才奉孝的信,是公孙瓒的部将送来的。
易京被围百日,粮草只够三日。\"
庞统的瞳孔缩了缩:\"那袁绍......\"
\"袁绍要吞了幽州。\"陈子元转身往厅里走,青衫下摆扫过满地落花,\"奉孝此刻该在书房誊抄急报,明日卯时便会送来。\"
诸葛亮追上两步:\"先生是要......\"
\"婚期不变。\"陈子元在门槛前停住,回头时眉峰微挑,\"但明日辰时,让关将军点三千精骑在北门外候着。\"他摸出腰间的木簪,放在鼻端轻嗅,松木香混着夜露的凉,\"有些事,总要提前准备。\"
后园的更鼓又响了,四声。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巡夜的士兵换班。
诸葛亮望着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厅内,转头对庞统说:\"明日得让简雍把喜服再检查一遍,可别让线头坏了吉兆。\"
庞统没接话,他望着北方的天空,天枪星的光又暗了些。
风卷着桃花往北边去,像无数面小旗,朝着易京的方向飘。
此时,徐州城的校场里,刘备正披着甲胄站在点将台边。
他望着士兵们举着火把巡营,火光映得铠甲发亮。
张飞来报说,关将军的三千精骑已在北门外扎营,他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穗——那是糜夫人新绣的并蒂莲,针脚密得能数清花瓣。
\"主公?\"简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军师让某来问,明日的迎亲队伍,是走东门还是南门?\"
刘备转头时,眼角的细纹被火光映得清晰。
他望着北方的夜空,轻声道:\"让子元拿主意。\"顿了顿又补了句,\"但告诉关将军,马料再添两成。\"
简雍应了,转身要走,却被刘备叫住:\"对了,明日寅时,某要去北门外的军营转转。\"他拍了拍腰间的剑,\"看看那些小子,可还守着当年平原县的规矩。\"
夜风卷着校场的尘土扑过来,刘备眯起眼。
他仿佛看见北方的天空下,易京的城墙正在月光里褪色,而徐州的旗帜,正被风卷得猎猎作响。
北门外的军营飘着冷硬的马粪味。
刘备踩着露水打湿的草径,皮靴碾过碎冰般的霜花。
他腰间的剑穗被夜风吹得扫过小腿——那是糜夫人昨夜赶工绣的,针脚还带着线头,此刻却刺得他心尖发疼。
\"云长。\"他停在中军帐前,火把照亮关羽胸前的青龙偃月刀纹章,\"马料添了两成?\"
关羽抱拳道:\"回主公,草料车寅时就到,末将亲自过了秤。\"他眼角的疤痕在火光里泛着青,\"方才巡营时见三队士卒裹着单衣,已让军需官去取皮裘。\"
刘备点头,伸手抚过身侧士兵的铠甲。
铁片还带着寒气,贴在掌心像块冻硬的膏药。\"当年在平原县,某与你们挤在草棚里烤火。\"他声音放轻,\"如今有了徐州,总想着让你们穿暖些。\"
士兵的喉结动了动,铠甲相撞发出细碎的响:\"主公待我们,比亲兄长还......\"
\"报——\"
马蹄声撕裂夜色。
探马滚鞍下马,膝盖砸在泥地上溅起水花:\"启禀主公!
彭城急报,徐元直大人在密道截获细作,说曹操调了三万青州兵往琅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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