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儒道反扑,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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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这版刻得可还顺手?\"陈子元步下台阶,袖中露出的青玉坠子撞在案角,发出清响。
老匠慌忙要跪,被他伸手扶住:\"您这手能刻出让庄稼汉看明白的农谚,比跪我金贵。\"刀疤老匠眼眶一热,粗糙的指腹抚过刻板上歪歪扭扭的\"春分前后,种瓜种豆\",声音发颤:\"小人原在书坊刻经,可那些之乎者也,连我家那娃都念不利索...您这民报,倒像把学问从高阁上搬下来,搁在灶台上了。\"
陈子元望着老匠掌心的茧,忽然想起蔡邕书童昨日送来的那盆兰草——同样是手,一个刻经,一个刻农谚,倒分出了两种天地。
他拍了拍老匠肩膀:\"明日便在城门贴样张,让百姓们提提意见。
字要大,墨要浓,最好能让目不识丁的阿婆,看画也能懂节气。\"
待刻工们跟着小校去膳房用饭,陈子元回到书案前,指尖划过竹简上刚拟好的《民报例则》:\"首版载《种麦要诀》《治疮方》《汉胡互市物价表》,次版加《军屯授田法》《河工筑坝图》...\"墨迹未干,却已透出股烟火气。
他正想着要给各郡县学下发刻版模子,窗外忽有鸦鸣掠过,惊得案头纸页哗哗翻卷——最底下那张,是王越昨夜送来的密报。
临淄城南,蔡氏祖宅的雕花门廊下,荀氏家主荀靖的茶盏\"当啷\"摔在青砖上。\"这民报算什么?\"他踢开滚到脚边的碎瓷,胡须气得直颤,\"《种麦要诀》?
我荀家传了三代的《齐诗章句》,倒不如田埂上的打油诗金贵?\"上座的蔡邕握着茶盏,指节发白,茶雾模糊了他鬓角的霜色。
前日暗卫送来的兰草还搁在廊角,此刻却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
\"伯喈公倒是说句话!\"河内司马家的管事拍着案几,\"昨日我在西市,亲眼见三个卖菜的婆子围着民报样张念'治疮方',念完还说'比太学博士讲的实在'!
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学馆要变成空壳子了!\"
蔡邕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前日在街头,有个穿粗布衫的小子举着样张冲他喊:\"老丈,这'春分种豆'写得对不?\"那小子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他在东观校书时,为一个字考据三天三夜的模样。
可此刻堂下的骂声里,他又想起族中晚辈哭着来报:\"阿翁,郡学的算学课满了,连咱们家的小子都挤不进去!\"
\"诸位。\"蔡邕放下茶盏,声音哑得像破了的埙,\"汉升将军前日调防时,给我递了句话——'王上要的是人心,不是刀兵。
'民报...怕是早就在算计里了。\"
堂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炭盆里火星爆裂的响。
荀靖猛地扯下腰间玉佩摔在地上,玉碎声惊飞了檐下的雀儿:\"那便让那些泥腿子学算术?
让胡商的崽子跟咱们的子弟同席?\"他喘着粗气坐下,忽然瞥见廊外经过的蔡家仆役——那小子怀里抱着本《算学启蒙》,走路都在翻页。
\"走!\"司马管事扯了扯荀靖的衣袖,\"去孔庙!
咱们联名上书,请太学博士们明日在明伦堂讲《春秋》,看是民报的字多,还是圣人的理重!\"
话音未落,廊外忽有马蹄声急。
蔡邕的书童掀帘闯入,额角渗着汗:\"老爷,暗卫...暗卫在西市贴民报,围了百来号人,有个卖豆腐的阿婆说要把'治疮方'抄回去给儿子看,还说...还说'比咱们家那秀才写的管用'!\"
荀靖的脸霎时涨得通红,猛地站起身,却踉跄着撞翻了案几。
茶盏、竹简噼里啪啦落了满地,他盯着地上的《民报样张》,突然抓起一片往火盆里扔。
蔡邕眼疾手快,抢在纸页烧着前夺了回来——泛黄的纸角已焦了边,\"春分种豆\"四个字却还清晰。
\"不可。\"他抚平纸页,声音轻得像叹息,\"烧了这张,还有千万张。\"
与此同时,汉中王暗卫营的密室里,王越的铁尺正敲在军籍册上。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影,照见册页边缘密密麻麻的批注:\"陈留蔡氏,子侄在军者七人,皆为校尉;颍川荀氏,从孙荀安,现任屯长;河内司马氏...司马彰,偏将,上月刚因军功升都尉。\"
\"统领,最后一页。\"暗卫递来张薄如蝉翼的绢帛,\"这是各营调令底册,您要的'未联名士族子弟'升迁记录都在这儿。\"
王越展开绢帛,目光扫过一行行朱笔圈注的名字,忽在最后一行顿住。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瞳孔骤缩——那行字写着\"蔡旭坤,荡寇将军亲卫,上月随征羌人,斩敌首三级,本应升什长,调令却压在将军案头\"。
\"蔡旭坤?\"王越捏着绢帛的手微微发抖。
这名字他太熟了——三个月前在汉中城,这小子还跟着陈子元学算粮道,前日暗卫查探儒道联盟时,他明明说蔡家的动静都在掌控中,怎么...
\"去查。\"王越将绢帛折成小块,塞进怀里的暗袋,\"查蔡旭坤的家书,查他最近见过什么人。\"他转身时,玄色暗卫服扫过案头的军籍册,带落了张纸——正是蔡邕那封\"势不得已\"的竹简,此刻正躺在地上,被烛光照得泛着冷光。
子时三刻,陈子元在书房见到王越时,案头的民报样张已堆成了小山。
王越递来的密报上,\"蔡旭坤\"三个字被朱笔圈了三重,墨迹未干,还带着暗卫营特有的松烟墨香。
\"这小子...上月还说要跟着我学格物。\"陈子元捏着密报的手收紧,指节泛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他脸上割出道阴影,\"去把他叫来。\"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别让任何人知道。\"
王越领命退下时,檐角的铜铃被夜风吹得轻响。
陈子元望着案头那盆蔡邕送来的兰草,忽然想起刘备今日说的话:\"儒道要的是体面,咱们不妨给个体面。\"他伸手拨了拨兰草的叶片,叶底露出块未被暗卫发现的小竹简,上面只写了四个字:\"经可重注\"。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将那四个字映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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