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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如同千万根钢针,持续不断地刺穿着林小山千疮百孔的身体,带走仅剩的热量和力气。每一次肺部艰难的抽吸都牵扯着后背撕裂的剧痛,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巷子里垃圾腐烂的酸臭。大腿外侧被硬塑残页撕裂的伤口在冰冷的雨水浸泡下已经麻木,但那粘稠的失血感和冰冷的潮湿依旧如影随形。他蜷缩在巷角的阴影里,浑身泥泞,像被城市抛弃的垃圾。

吴大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巷子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那句“今晚点灯”的回音,混合着地上三个打手昏死前的痛苦呻吟和那辆报废面包车引擎盖冷却的吱嘎声,在瓢泼大雨的噪音中显得格外诡异。

点灯!

大奎刻骨的诅咒——“油灯会…狗交易!血债必用血偿!”

账簿真本就在那里!那个生锈的铁皮箱子!油灯会就在那个防空洞!他们今晚要在账簿前,进行那肮脏血腥的“点灯”仪式?交割?或者……分赃?!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寒沿着湿透的脊背蔓延开。但同时,另一种更加激烈、混合着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灼热也在林小山心底疯狂滋生!大奎拼死埋下的炸药,鑫荣老周血债的账簿,甚至那个神秘出现的吴大华……一切的因果旋涡,那个叫“油灯会”的黑色核心,就在眼前这片破败不堪的老西巷深处!

“呼……呼……”他艰难地喘息着,冰雨的冲刷让他几乎凝固的思维恢复了一线清明。不能等了!身体快要撑不住了!每一秒都是巨大的消耗!机会只有这一次!趁着油灯会的人还未完全聚集,趁着这场可以掩盖一切痕迹的暴雨!

他挣扎着,用那只几乎被冻僵、仅剩一丝气力的左手,死死攥着那几页浸饱了血水和雨水、边缘已经开始软烂崩解的硬塑残页,手肘撑着冰冷湿滑的墙砖,一点一点,如同垂死的蠕虫,向着巷子更深处、吴大华指向的那个小岔路口——挪去!

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右臂沉重的石膏在泥水中拖拽。左臂几乎承担了全身的重量,带动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伤口在摩擦中渗出的温热被冰冷的雨水迅速带走,带来一阵阵致命的眩晕。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灰暗的建筑轮廓在雨幕中扭曲变形。雨点打在脸上、砸在眼睛里,模糊了视线。耳边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迟钝的撞击声,如同残破鼓风机最后的呜咽。

不知道爬了多久。

他猛地撞在了一个坚硬冰冷的墙角边缘。头部的撞击让眼前瞬间黑了一下,金星乱冒。他艰难地抬起头,雨水顺着头发灌进领口。

到了。

眼前是一条比刚才更加狭窄、更加阴暗潮湿的死胡同。雨水在这里汇聚成污浊的小溪,沿着墙根无声流淌。整条巷子只有尽头处,孤零零地立着一间低矮、破败到仿佛随时会被风雨吹垮的小平房。

它看起来更像一个临时搭建的窝棚,歪歪扭扭的砖墙用烂木板勉强拼凑着。墙体上糊满了各种劣质的广告纸和招聘启事,被雨水冲刷得字迹模糊,一片狼藉。连一块像样的招牌都没有。

然而,就在这破败窝棚窄小的、歪斜的木门框上方——

一根同样布满锈迹、歪斜伸出的细铁条顶端——

悬挂着一盏小得可怜、玻璃罩布满污垢和裂纹的——老式煤油灯!

灯焰在玻璃罩内微弱而顽强地跳动着!橘黄色的火苗如同风中残烛,在暴雨的狂风中剧烈摇曳,在厚厚的污垢后面透出一点点微弱昏黄的光晕!光芒勉强照亮了门框下小小的泥泞地面,在四周浓重的夜色和雨幕的包围下,像一个通往幽冥世界的诡异入口。

光!

老西巷的光晕!

油灯!

就是这里!

大奎刻在油污封皮里的简陋涂鸦!就是这个挂着油灯的小杂货铺!

账簿就在这后面的防空洞里!

希望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林小山疲惫至极的心脏上!驱动着他濒临崩溃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他几乎是爬着,挪蹭到那扇歪斜的木门边。

门虚掩着一条缝隙。浓烈的、劣质烟草和方便面调料包混合的刺鼻味道混杂着灰尘霉变的气息,从门缝里钻了出来。里面黑洞洞的,似乎比外面更暗,只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光源在最里面的位置晃动。

有人在里面!看铺子的?!

林小山的心脏狂跳起来!怎么办?闯进去?

就在他犹豫挣扎的瞬间!

吱呀——

那扇歪斜的木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身影挡住了门内微弱的光线!

不是吴大华!

也不是预料中凶神恶煞的帮派成员!

是一个……老人。

极其佝偻、瘦小的身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缀着补丁的藏蓝色涤纶旧外套。头发花白稀疏,在灯下闪烁着灰败的光泽。满脸刀刻般的深皱纹,纵横交错,层层叠叠,将五官都挤压得模糊不清,如同一个蒙尘多年的核桃。一双混浊发黄、眼白布满血丝的老眼,在门内昏暗的光线下,毫无波澜地望着门洞外泥泞地面上如同死狗般爬行的林小山。

没有惊讶,没有畏惧,没有询问。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死寂。仿佛他每天开门,迎接的都是地狱里的客人。

那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向下挪动了一点焦距,极其短暂地落在了林小山手中那几页糊满污迹的硬塑纸上。

只是一瞥。

随即,老人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无声地、极其自然地侧开了身位。动作僵硬而迟缓。

一条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狭窄通道,在他佝偻的身影后显露出来。

通道入口就在杂货铺最深处、被油烟火燎熏得黢黑的货架后方!一个隐藏在阴影里的、仅一米多高的方形木盖!盖板被掀开了一线,露着下方更加深沉、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

阴冷、潮湿、带着浓郁土腥味的风,正从那个洞口倒灌出来!比屋外的雨水更加阴寒!

防空洞入口!

林小山的呼吸几乎停滞!巨大的恐惧和破釜沉舟的决心在胸口激烈碰撞!他甚至没敢再看那老人一眼,本能告诉他,这个人不是敌人,但也绝非助力!只是一个被命运捆绑在这扇鬼门前的沉默看守!

他用尽最后一点回光返照的力气,左手撑着门框,身体几乎是翻滚着,扑进了那个狭窄的通道!一头栽进了那个幽深恐怖的方形木盖下方!

身体沿着一道冰冷湿滑的简陋木板台阶向下滚落!噗通!重重摔在洞底冰冷、遍布碎石和积水的泥土地上!

剧烈的震荡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眼前彻底被黑暗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

冰冷的触感和滴答的水声将他的意识从混沌的边缘拉扯回来一点。每一次滴答声都像砸在紧绷的神经上。肺部的剧痛如同撕裂,他只能微张着嘴,像离水的鱼般艰难喘息。

阴冷。极其阴冷!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比地上冰冷的泥水更甚,穿透了湿透的病号服,狠狠钻进皮肉骨头里!防空洞特有的、混合着浓重土腥味和陈年霉菌发酵后酸臭的、令人窒息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黑暗。绝对的、浓稠得如同墨汁般的黑暗。只有远处……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微弱到如同幻觉的光晕,在永恒的死寂黑暗中模糊地摇曳着。

光!是那里!

油灯!长明灯?!铁皮箱子?!

希望再次倔强地滋生!林小山强撑着身体,沿着滴答的水声和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潮湿气流,如同黑暗中的盲兽,在高低不平、布满障碍的地面上,凭着身体的本能摩擦着冰冷的洞壁,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

洞壁滑腻冰冷,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某种粘液。脚下时而踩空碎石,时而陷入冰冷的淤泥。每一次挪动都牵动着全身致命的伤口,后背撕裂的地方被冰冷的泥水反复刺激,温热的血液不断渗出。

水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也越来越重。

终于,他爬过一段塌落的碎石斜坡,前方豁然开阔了一些。

那点微弱的光晕,变得稍稍清晰了一些!

前方……像是一个……巨大的、被遗忘的、地下仓库般的洞穴空间!极高!极深!宽阔得超出了想象!

在洞穴空间的中央深处,靠近一个倒悬的巨大钟乳石笋下方……

一洼天然形成的、面积不大的积水潭!潭水深不可测,反射着上方极其微弱的光源,荡漾着破碎的冷光。

而就在那积水潭的正中央……水面上!

漂浮着一盏灯!

一盏真正的、散发着孤寂诡异橘黄色光芒的——

长明油灯!

拳头大小!青铜材质?颜色深沉,样式古朴,线条粗犷!灯身似乎还有模糊的纹刻,在跳动灯焰的光晕里难以看清。灯油看起来极少,灯焰细小却极其稳定,在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燃烧着,散发着阴森诡异的光晕!将下方一小片潭水映照得如同融化的黄铜!

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了长明灯漂浮的小片水面。就在橘黄光晕的边缘,紧贴着水面,能看到一个锈迹斑斑、被厚厚一层水垢和青苔覆盖的——铁皮箱子的轮廓!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顶盖!形状像是老式旅行箱,半沉半浮地卡在了水底什么东西里!

账簿!就在里面!

狂喜瞬间冲昏了林小山的大脑!他拖着身体不顾一切地朝着水潭边爬去!

嗡——

就在他即将爬入潭水光晕范围的瞬间!

一股极其细微、却如同毒蛇般滑腻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爬上了他的脊椎骨!

人!不止一个!

林小山猛地停下,如同被冻结!身体死死贴着冰冷湿滑的石壁阴影处!目光惊骇地穿过长明油灯微弱光晕无法照透的、更远处的深邃黑暗!

洞窟更深处……阴影里……不知何时……影影绰绰地站着好几个人!

没有声音!他们像一群黑暗里的石像!静默地注视着漂浮在死水之上的那盏长明灯!

他们来了!油灯会的人!已经聚集!

交易已经开始?!还是等待开始?!

冰冷刺骨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林小山!身体僵硬冰凉,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刚才那点爬向水潭的动静似乎并没有被发现,也许是被水潭的滴答声掩盖了。

“时间到了。”一个极其冰冷、不带丝毫情感、如同生锈金属摩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死寂的洞窟深处响起!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水滴声,钻进林小山嗡嗡作响的耳朵!

这声音!林小山的瞳孔在黑暗中瞬间收缩成针尖!这冰冷的、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是吴大华?!

他在油灯会人群里?!

他不是来帮自己的?!他就是“油灯会”里的人?!

还是……他本来就是这场交易的一部分?!

巨大的混乱和寒意几乎击垮了林小山的意识!

说话的人似乎在洞窟阴影深处移动了一下位置,被长明灯微弱光芒在洞壁上投下的、不断摇晃的昏暗阴影轮廓,显示他似乎抬起了手。

“灯……点了。”依旧是那个金属摩擦音,“账……该清了。”

那个生锈铁皮箱子漂浮在水面上……账簿就在里面!就在油灯下!

他们要在这里交接?!清算?!

就在这时!

就在那冰冷的声音落下话音的瞬间!

毫无征兆!

嗤——!

一声极其细微、却又刺耳无比的、如同烙铁插入冰水的锐响!

漂浮在水面那盏长明油灯稳定燃烧的、橘黄色灯焰的焰心位置——

一点极其微小、却纯粹刺眼到诡异地步的——惨白色火苗!

猛地从橘黄灯焰的内核里窜了出来!

这簇惨白的火苗细小如豆,却散发着一种冰冷、妖异、绝非人间火焰的温度!它如同鬼魅般摇曳着,瞬间扭曲、吞噬了原有的橘黄火焰!同时!

滋滋——!!

一股极其浓烈、刺鼻至极、如同什么东西被强酸腐蚀后又高温焚烧的怪味,猛地从长明油灯的位置弥漫开来!

紧接着!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极度恶意和冰冷污染能量的强大精神冲击波!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以那盏燃起惨白妖火的油灯为中心,猛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林小山首当其冲!只觉得脑袋如同被一柄无形的万吨巨锤狠狠砸中!嗡的一声!眼前彻底被一片灼热的亮白吞噬!耳中只剩下尖锐到灵魂深处的疯狂嗡鸣!意识如同风中残烛!系统界面在他被冲击波命中的瞬间如同玻璃般彻底爆碎!化作一片冰冷的、只有无尽噪音的黑暗!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自己都听不见的悲鸣!身体如同被抛飞的稻草,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重重撞在冰冷的洞壁上!

洞窟深处!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油灯会”的人影,在惨白妖火亮起、精神冲击波扫过的瞬间,也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

“呃啊——!”

“什么东西?!”

几道短促、极其压抑、却饱含惊惧和痛苦的闷哼声猛地炸响!

伴随着重物狠狠摔倒在地、骨头撞击硬物的沉闷声响!还有人剧烈挣扎、双手捂住头颈、身体疯狂扭曲痉挛的动作剪影在混乱摇晃的光线中一闪而过!

混乱!

巨大的混乱瞬间降临!

就在林小山被冲击得神智几乎涣散、身体失去控制、即将顺着湿滑冰冷的洞壁滑倒的刹那!

在距离他不远的另一处洞壁阴影角落里!

噗通!一个之前完全隐匿在黑暗中的、穿着同样深色衣服的身影,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狂潮扫中!猝不及防之下,从潜藏的角落猛地向前踉跄跌出!控制不住地直接扑倒在了冰冷泥泞的地上!

在摔倒时身体撞击地面的瞬间!

“当啷!”

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那人胸前似乎有一样东西因剧烈的摔倒动作而从衣襟内甩脱了出来!

一个只有半根手指大小、在长明油灯惨白妖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纯粹金色光芒的小物件!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短暂的金线,然后啪嗒一声,掉落在林小山左侧一步远的、一片略微干燥的碎石地上!

金色?!

林小山虽然被冲击得头晕眼花,剧痛无比,但被那纯粹的金色反光刺激,涣散的目光本能地被吸引了过去!

掉在他脚边地上的,是一个极其眼熟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金属铸造的、造型极其别致的——

铜锁挂饰!

只有拇指大小!整体被铸造成一个极其抽象的、双翼微拢、侧首回望的小鸟形态!线条简洁流畅!但那鸟喙、鸟羽的细节却栩栩如生!通体闪耀着古朴厚重的、如同熔炼精金般的纯金色泽!

此刻,这小小的金鸟挂饰掉在微湿的碎石上,在长明灯惨白妖火扭曲的光线下,如同一个独立于这地狱场景之外的神话碎片,散发着微弱而坚定的、纯粹的、柔和的温暖金光!

这挂饰!这模样!这金色!

林小山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心脏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娘!

他脑海中如同炸雷般轰响!

这……这不是他离家进城前,他娘颤巍巍地从嫁妆匣子最底层翻出来的、他外婆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吗?!一个用极细的、磨得发亮的红绳挂在脖子上、贴身佩戴的“保平安”的铜挂件!娘说外婆当年是在省城唯一那座有名的娘娘庙求来的……当时还包在一层油纸里……后来红绳磨断了,就一直包在娘的一块旧手帕里压箱底……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个地狱般的、满是污泥和恶臭的防空洞里?!在这个戴着面具、行踪诡异的“油灯会”成员身上?!是巧合?!还是……

巨大的、荒谬的、却又带着冰冷刺骨恐惧的疑问如同毒蛇噬咬!林小山的视线猛地抬起来,死死盯住那个摔倒在他旁边的身影!

那人因为头罩在摔倒时歪斜滑落了一部分!露出了下颌一角!

下巴光滑,皮肤白皙,没有丝毫伤痕!带着一种明显不同于那些江湖狠厉角色的……年轻和干净的轮廓?!

是个女人?!年轻女人?!

绝对不是那个嘴角带疤的“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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